一个师兄说着,往群里呼叫大师兄,没应答。
直到王观吃过晚饭,提着采买的脸盆水桶等日常用具回宿舍里,才觉得放在兜里的手机频繁震动,想是大师兄终于在群里冒泡了。不及细看,脚已经先踏进了宿舍。
起居室乌泱泱地热闹——果然是大师兄到了。
王观才冒头,屋里众人都齐刷刷地看向他。
有位师兄热络地招呼:“七师兄回来了!你看,这就是大师兄。大师兄,这就是我们一直联系不上的那位师兄。”
大师兄个子高高的,皮肤白白嫩嫩。
有点脸熟。
王观脑子里走了一圈。
是他?只是那纨绔的蓝天白云椰子树被换成了休闲运动服,很重的学生气。
对方朝他会心一笑,露出洁白的牙齿,还有一颗虎牙。
冉昊被簇在人圈里抬头,看见一个身材偏宽偏短、黑黑瘦瘦,穿着半旧的白衣黑裤、理着圆寸头的人。他眼睛浮肿,黑眼圈耷拉满半张脸,眉目中常带愁苦;偏偏目光如炬,亮得非比寻常,放在那样的身上那样的脸上显得突兀违和。
——却是熟人。
原来戴在脸上的口罩不见了,五官端正。原来绑在右手上的绷带不见了,那手上好端端地提着一个桶,桶里放着一个脸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