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了灯,拉了窗帘,不知道外面的世界什么样,好像也无需要知道。
“你为什么不抱着我?”她问,仿佛天真少女。
陈焕庭没有回答。
苏然听见他的呼吸逐渐沉|重。
“你想要吗?想要我们就做。”苏然又说,煽风点火,声音无辜而纯真。
“苏然,我不是圣人。”陈焕庭的声音压抑地从头顶传来。
她抬起头,落入他深深的眼眸,即使在黑暗中,他的眼睛也明亮如星。她想起他们第一次在青山村见面,这双明亮的眼眸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。后来她想,为什么他一直要那么清醒呢,糊涂一点、放肆一点、主动一点、无所谓一点,别那么认真,哪怕只是玩儿一玩儿,也许现在他们就不会是现在这样。
像偷|情一样。
她忽然有些讨厌这双眼睛,迎着他的目光,她勾着他的脖子,带着埋怨又挑衅神情,用吻一点点找到他的唇。
“我就怕你是圣人。”她说。
脑海中那根紧绷的弦应声而断,陈焕庭沉默地凝视她片刻,忽然翻身将她反压在身下,用力地深吻她,手探进她的上衣,揉捏她娇嫩丰满的乳房。
欲望崩溃般地倾泻而出,所有的顾虑与迟疑在开洪泄闸的一瞬间即被攪得稀巴烂,陈焕庭此刻终于承认,他迫切想要她,很早以前就想要她,想拥抱她的身体、想亲吻她的红唇、想抚摸她的肌肤、想完完全全地占有她。那些绅士、那些理智,都是虚伪的面具、是徒劳的伪装、是幼稚的游戏,是自欺欺人、是掩耳盗铃、是欲盖弥彰,越是按压越会反弹,越是克制越会反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