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乐生打开窗户,穿好偷偷带上来的鞋子,翻身出去,到了屋脊上。
他冲伊政招招手,让他也翻出来:“你应该没学过剧本构成。像这种有特定剧情走向的舞台副本,那一定只会着重刻画主角。就像写小说一样,只有主角才会得到创作者的赏赐,拥有鲜活的性格和人生经历。其余杂鱼不过是他们的道具,配角的生活一定是围绕他们开展的。”
他这番话让伊政有些不舒服。
“你怎么能把其余人称为杂鱼呢,大家都是一起向同一目标奋进的同志,要互相尊重。”伊政也翻出窗户,和南乐生一前一后,往更上面的楼层爬去。
那些艺伎告诉南乐生,丹鹤屋的房间是四楼正对街的哪一间,她每天早上梳妆完了都会开窗投花,她的追逐者会时不时来接花。
南乐生找到了艺伎所说的那间屋,窗户大开,他探头看了看,里面没有人,于是爬了进去。
“我只是从剧本角度来讲。事实上,我们每个人都是自己的主角,不过大家拿到的剧本品质不一样而已。伊政,我觉得你要尽早学会塔内的生存要旨,你虽然在外是个景观,但进来了就没人付钱给你了,你大可以按自己喜欢的模式去生活。”
站在窗外的伊政沉默了。
他明白南乐生的意思,不过他不打算改变多少,这本来就是他选择的生活。是他做的选择。
南乐生看他一脸凝重,笑了笑。这小老哥一肚花花肠子,他是看得一清二楚,有执念的人总是散发出同样的气息,他也不例外。
“你别进来,我先看看情况,如果发生了什么也好撤下去找其他人。你那个角度应该能看到楼里的状况,要是有事也好通知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