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阿婆说的有些苦涩，浑浊的眼睛有一瞬间的清明，也许她比谁都看得清楚，也更知道自己在做什么。

夜幕降临，沐阳按照之前说好的，带着小米回了家。

房门虚掩，没有熟悉的昏黄灯光，也没有熟悉的气息。

"外婆我回来了。"

小米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声，却没有等来熟悉的温暖。

小米有些紧张的回头看向沐阳，沐阳拍了拍小米的肩膀，让小米继续往前走。

客厅的灯闪了一下，小米看到了柜子上摆放的相框，里面似乎有一张黑白照片。

小米的心跳很快，似乎有一个声音正在召唤他，但他却本能的排斥，觉得那是有危险的。

小米吞咽了口水，眼睛微微闭合又张开，缓步的走了过去。

棚顶上的灯又闪了一下，小米拿着相框的手抖了一下，相框应声而落。

"这是假的对吗？"

小米跪在地上，捧起掉落的相框，双眼死死的盯着照片上熟悉的脸，却不肯承认这一切都是真的。

"这都是你们骗我的对不对？我才走了几天，这不是真的对不对？是不是因为我不乖？所以你们才要吓唬我？"

沐阳蹲在地上，没有发出声响，只是静静地将小米揽在自己的怀里，轻轻的拍打着小米的手臂。

小米的眼泪落了下来，滴落在相框上，顺着玻璃的裂痕，流进了相框里，染湿了那张熟悉的脸。

小米紧张的拆开相框，拿出了那张照片，赶紧用衣服擦了起来，动过很轻，生怕一个不小心弄坏了它。

随后又紧紧的抱在怀里"为什么，为什么为什么啊，为什么要把我骗走，我连外婆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，是不是你们骗我，这一定是骗我的吧，是不是因为我没有听外婆的话好好的住在沐阳的家里，所以外婆就要惩罚我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