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”他一手揉了被踹处，同时两眼泪汪汪地看了陈灵姿，“好狠心的女人。”

陈灵姿环抱了胳膊：“你一个男子，跑来女人们聚集的后院，还跟女子拉拉扯扯的，成何体统？看什么看？我踹你一脚都算轻了的了，要是叫嚷起来，你爹都护不了你。将军的儿子又如何？照样该被戳瞎眼睛砍断胳膊，流放去西北垦荒。”

“……”周炼看着那花瓣儿一样的嘴，却说出这等骇人听闻的话来，他只能重复着，“你真是个狠心的女人。”

陈灵姿翻了个白眼：“你把我拽这里来就是想告诉我这件事？行，我知道了，走了。”她作势要走。

“哎！”周炼一边忍着痛，一边还要去拉住她，“我话还没说呢。”

“还没说？”陈灵姿一副惊讶的模样，“刚刚开口的不是你？”

“不是，你这人怎么这么难说话呢？”周炼快要被她给气死了，“我的意思是说，我还没说到正题呢。”

陈灵姿又抱了胳膊，一副不耐烦的样子：“那你还不快说，我可没工夫跟你在这儿瞎耗。”

那你不也耗半天了吗？周炼很努力地没让自己拿这句话怼她，整理了下思路，他终于说道：“我是想说，你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解？”

“误解？我对你？”陈灵姿觉得好笑，“我们俩之间能有什么误解？”

“对呀，我们之间能有什么误解呢？”周炼一摊手，“可为什么你见了我，却总是摆出那种……”他不想用“怜悯”这个词，但比划了半天，也不知该用什么词来替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