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济被自己的亲妹妹这样当众质问,脸上更是不好看了,他硬邦邦说道:“朝堂的事,你一个女儿家少管。”
“我为什么不能管?”陈妙仪不服道,“便是朝堂的事,可皇叔也是自家人,那也算是家事。既是家事,我为何管不得?”
她这伶牙俐齿平日就很让陈济头疼了,今日更甚。他皱眉道:“相王府都给你们灌了什么迷魂汤,一个个地都要帮着他说话?”
陈妙仪道:“不是我们帮着皇叔说话,是公道自在人心。”
“好一个公道自在人心。”陈济抚掌大笑,“你们一个一个的,是不是都盼着朕退位,好让他做皇帝?”他指了还跪在地上的相王,厉声问道。
“你这是说的什么话?”太皇太后气得龙头拐杖往地上一戳。
陈济正在气头上,也不管此刻还当着诸位王公大臣们的面,直道:“朕不过是要处置一个臣子,相王就来好一通说道。怎么,朕堂堂天子,如今还要听一个臣子之言?相王怕是忘了,你现在已经不是摄政王了,朕也不是小孩子了!”
他当众说这番话,可见不成熟。太皇太后虽气恼,但碍着他还是皇帝,总得给些颜面,便道:“你皇叔是过来人,他若有什么意见,你听听也无妨,何必闹到这个阵仗?”
陈济冷笑:“朕听听也无妨?皇祖母,您莫要忘了,朕也坐这皇位好几年了,该怎么做,还需要他人来指手画脚吗?”
这是连带着太皇太后一并怪上了。
“陛下说得是。”一直未开口的相王终于说话了,“是臣一时失言。只是陛下恼怒臣,无非就是觉得臣对陛下有威胁。既然陛下如此不信任臣,臣在这朝中也无甚意趣,未免家族祸乱,臣自请我这一支剔除皇室,子孙后代永无不入朝。”
“老五!”太皇太后气得胸口发闷,“你这又是说的什么浑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