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王却道:“母后,儿子说的都是实情。我如今在朝中作为臣子不能劝谏,作为叔叔更不能为教导,反而连累诸位大臣受牵连,未免家人受难,不如早日脱离干净得好。”
陈济冷笑:“皇叔不愧是皇叔,打得好一手亲情牌。”
“皇帝!”太皇太后有些站立不稳,好在还有两个孙女儿扶着,方能平顺口气,“你皇叔自你父皇去后,哪一天不是兢兢业业为这辅佐你。你说他对皇位有觊觎之心,若真是如此,他当初又何必归政于你?还抛开朝堂政事南下多年。”
陈济不言语。
太皇太后又道:“哀家不知皇帝你是受了谁的挑唆,哀家管不住,也不想管。但今天在这里,哀家就一句话,你皇叔是我皇家的血脉,永远不可能被贬为庶人。你若真是执意如此,便将哀家也废了吧。”
无论哪朝哪代,都没有皇帝废除太皇太后尊号的事情,此举实乃大逆不道。
陈济眼圈通红:“皇祖母果然还是偏心皇叔一家啊……”
太皇太后脸色铁青:“哀家这不是偏心,哀家这是不叫你走上不归路啊。皇帝,你这么大的人了,也该分清是非对错了。”
陈济却苦笑着摇头:“罢了,皇祖母都将话说到这个地步了,朕还能说什么?”
他转向相王:“皇叔,你也听见了,皇祖母为了保全你们这支的皇室身份,不惜拿自己来威胁朕。朕还能说什么呢?”
相王看了他,微微一笑,向內侍道:“拿笔墨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