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璟浔率先一步跑过去,蹲到花丛旁边,虽然碰不到,但她可以嗅到花香。
惊蛰进院之后,顺手将门关上,然后走到院中的深井旁,换了地上的木屐,一件一件将身上的衣服褪去,只留下中裤。
顾璟浔这边蹲着赏花,忽然受到某种力道的牵引,等她回神,身体已经飘到了惊蛰身边,手被握住,转头就看见青年赤着身体冲水的一幕。
月辉清冷,青石古井,惊蛰于花树下孑立,一手持刀,一手提着木桶,将桶中的水自头顶浇下。
顾璟浔:“……”
大哥你冲个澡还提着刀干嘛!
冷水淋湿黑发,自锁骨流到劲瘦的腰,没入脐下的中裤边沿,最后淌到地上,湿润了一大片青砖。
那处地面,砖缝中挤出一簇簇嫩绿小草,被水一浇,颜色更鲜。
水湿后的中裤相当于没穿,线条勾勒一览无余,顾璟浔眼停到某处,嗷了一嗓子,差点没一屁股坐地上。
惊蛰又打了一桶水自头顶浇下,木桶中浮着飘落的花瓣,有几片沾到他身上。从脖子和肩上渗出的血,混着井水流淌,惊蛰冲了七八次,才将木桶顺手放下。
他赤着上身,提着刀进了最近的一间屋子,等顾璟浔飘进去,惊蛰已经简单擦干了上身的水渍,正站在那里打理头发。
天地良心,这真不是她要看,是身体自动飘过来的。
顾璟浔自动忽略其实她是能小范围控制自己的事。
惊蛰随意束好发,抽出墙壁上镶嵌的盒子,从里面拿出一个瓷瓶打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