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时药抬头凝了惊蛰一眼,又上下打量他,待看见他胸口露出一点的黑色丝绳,忽然福至心灵,笑声揶揄:“你昨晚大半夜下山,该不会又去寻那平洲长公主了吧?”
惊蛰一句话也不说,提着刀便往林外走。
霍时药追上去,举着香包在他眼前晃,“我听说那平洲长公主虽风流任性了些,却是个难得的美人,你前日刚见过她,昨夜又去,莫不是一见钟情,惦记上了?”
惊蛰闻言,突兀想起不久前的旖旎梦境,身体明显僵了一瞬。
耳边霍时药嚷囔不停:“怨不得你不愿意出家,这又是赠相思引,又是送香包的,那平洲长公主,是不是也瞧上你了?”
惊蛰扭头睨他一眼,手中刀鞘一横,朝他腿上敲了一下,“若在胡言,就等着毒发身亡吧。”
霍时药:“……”
要替他偷药的是他,眼下拿此事威胁他的还是他,好赖全让他一个人给担了?
霍时药抱着被敲的腿揉了一会儿,将香包递给惊蛰,“还你。”
惊蛰撇了一眼,却不接,“送你了。”
他语罢,便提着刀头也不回地往前走,等出了林子,又从袖口掏出一个小瓷瓶,朝后丢过去,“这个也送你。”
霍时药凌空接住瓷瓶,打开轻嗅,禁不住啧啧出声。
他看向惊蛰走远的背影,表情颇为玩味。
若说惊蛰真跟那平洲长公主没什么猫腻,打死他都不信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