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日里的街道繁华热闹,叫卖声此起彼伏,惊蛰同霍时药并肩走于闹市中,如寻常路人一般闲聊闲逛。
眼瞧着到了一处茶楼,霍时药轻合纸扇,往二楼一指,“有人相邀,要不要过去看看?”
惊蛰停下脚步,仰头往那处窗户紧闭的房间看,心中有了些猜测。
“你今日寻我,是要带我来赴约?”
霍时药:“昨晚就想告诉你了,谁知道你早早跑去夜探香闺。”
惊蛰脸一黑,举刀朝他嘴巴敲过去。
这些年在渠门,他与霍时药每次交流不过只言片语,哪想他原来竟如此嘴碎,早知就不该决定要救他,平白给自己惹了麻烦不说,还要被他拿来消遣调侃。
霍时药眼瞧弯刀挥过来,忙用折扇格挡,叫道:“莫动怒,莫动怒……”
刀被扇柄压下,惊蛰顺势收回,不再理会他,率先走进茶楼。
霍时药望着他的背影,用折扇敲敲鼻子,低头轻笑。
方才弯刀挥来的一下,若惊蛰真的有意伤他,他定然挡不住。
那般无所顾忌的言语,虽惹得他动手,却未曾真的叫他恼怒,这脾气倒不知是好是坏,但可以确定的是,他这人的心性,并不似表面那般冷漠阴郁。
霍时药往头顶那处窗户看了看,神色稍显凝重。
有些人,往后怕是不得不成为一根绳上的蚂蚱,在此之前,他得瞧瞧这蚂蚱适不适合同行。
霍时药上了二楼,进入其中一间屋子,房内屏风后,惊蛰正抱着刀与一身穿素蓝直裰的青年对面而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