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面天色渐渐暗下来,他终于起身,卷起画拿在手中,在屋里转了一圈,将东西放到柜子顶上,往里推着,确定看不见了才收回手。
翌日清晨,惊蛰起来收拾了东西,离开客栈往平南侯府而去。
霜降一早便在大门口等侯,远远看见青年,立刻下了台阶过去迎接。
他看了一眼惊蛰单薄的不像话的包袱,愣了一下,“就这点东西?”
惊蛰颔首,霜降忍不住又问:“昨天那幅画呢?”
问完他又后悔了,见惊蛰目光微微闪烁,他又忙笑说:“先进去再说吧。”
平南侯府占地不小,只不过容长樽不是那等骄奢之人,故而有半数多的房间都没有住人,府中也没置太多假山池沼,不过却弄了一个小型的演武场。
霜降领着人四处转悠,边走边道:“侯爷下朝还未归,我先带你熟悉熟悉侯府,晚些再去拜见侯爷。”
走到一处棕树下,他指着前面一闪院门道:“这里是后厨,每日会有人送饭菜到各院,你若是有什么想吃的,也可以到这儿来知会一声。”
他言罢,院中便有一个胖大叔走出来。
那人一笑,眼睛便只剩一条缝,瞧着跟个弥勒佛似的。
霜降立刻热络地唤了一声:“葛叔。”
胖大叔面露憨态,瞧瞧惊蛰,“这位小哥面生啊。”
霜降便笑着介绍:“这是新来侍卫,荆祈。”
“好,好,好。”胖大叔连连应声,“你哥儿俩想吃点什么,叔儿给你们去做。”
霜降便问:“今日有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