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演武场中传来此起彼伏的惨叫,众人甚至没看清惊蛰是怎么出的手,等回过神来,那梧桐树下,已经摞起了人堆,小厮们横七竖八被堆到一块,旁边还卧着一条大狗,委屈巴巴的唧歪。

容越险些以为自己眼花了,瞪圆了眼,折扇指着惊蛰,手都在抖,“你……你……你……”

你了半天没你出个所以然来。

“好功夫。”

门口传来一道浑厚的声音,众人齐齐看过去,就见容长樽负手走来,一向严肃的眉目,带着些许赞叹。

容越反应过来,扭头看到越走越近的人,腿一软,直接就跪在地上,“爹啊!”

众人:“……”

容长樽俯视着不成器的儿子,眼底那一点温和瞬间消失不见,沉声斥道:“不敬师长,仗势欺人,自己到祠堂罚跪去,天不黑不准出来!”

容越一听,登时直起腰,“罚跪就罚跪,但是,我不要这样的师父!”

他扭头,指着那中年汉子,满脸不服。

容长樽怒道:“请到府里的师父,一个个都让你逼走,这个不是,那个不满,你想要什么样的!?”

眼瞧着自家老爹发飙,容越直起的腰立刻塌下不少,但还是犟着一张脸,看向霜降所在的方向,继而看到他身边玄衣如墨,腰杆板直的惊蛰,顿了片刻,他忽然指着道:“我要他这样的!”

话音落,演武场内明显安静了一瞬,落针可闻。

容长樽顺着容越所指的方向看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