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平南侯府,做容越的师父,可不是什么风光的事,几人想起前些个师父的下场,皆是一阵唏嘘,悄悄地往惊蛰的方向偷看,“那……那他不是……死定了?”
几人还欲说什么,忽然有人比了个噤声的手势,朝门口的方向指了一下。
侍卫们回头,就见他们那金尊玉贵的小公子,摇着扇吊儿郎当走进来,直冲树下的惊蛰而去,身后跟着足有十几个小厮,端茶的端茶,搬椅的搬椅,牵狗的牵狗。
那半人高的狼犬,气势汹汹不亚于自己的主人。
院中几个怕狗的侍卫,都不由自主退后一步,皆一脸忧心地看向惊蛰。
得罪谁不好,偏去得罪这位无法无天的二世祖。
惊蛰从回到侯府到现在,心绪一直烦乱,并不似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平静,阿茶被人牵着冲过来,青年便冷冷撇了一眼。
那原本龇牙咧嘴的大狗,居然转头便往回跑,窝在容越身侧,委屈巴巴的不肯上前了。
院里的几个侍卫看得目瞪口呆,要知道,这狼犬阿茶可是出了名的凶残,怎么今天被看了一眼,就跑回主人身边哼唧去了。
容越愣了一下,伸手摸摸阿茶的狗头,出场气势被打破了,他便自诩风流地踱步到惊蛰跟前,鼻孔朝天,“爷瞧你昨天打人那几招不错,给爷再演示一遍。”
惊蛰不咸不淡看他一眼,伸手指了指后边那群小厮,“若不习武,出去。”
容越当即就怒了,一蹦三尺高,“爷叫你给爷露两手,你还使唤起爷的人了!”
那些小厮觉得受了羞辱,有人撑腰,也跟着怒骂道:“你算什么东西,一个侍卫,真以为当了我们爷的师父,就不是下人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