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院中几个侍卫听了,脸色都不怎么好看,他们好歹每日护卫着侯府,可容越这些小厮什么也不干,却每每都好似高人一等,平时可没少给人气受,动不动就拿小公子威胁他们。

几人义愤填膺,却碍着容越在场,都不敢说什么…

容越见面前的青年不说话,气势更凌人了,“爷叫你露两手,你聋了吗?”

惊蛰眼眸浅动,终于正眼看向那张扬的小公子,道:“好。”

任谁都看出来小公子有意为难这新来的青年,现在服软也是正常的,但心中到底有些失望。

就在他们以为惊蛰要比划两招时,就见青年款步走到那些小厮前方,身形如暗影倏动,衣摆猎猎生风,众人甚至看不清他是怎么出得手,院内便传来此起彼伏的嚎叫。

再去看时,那蓬盖一样的树下,小厮们四仰八叉地摞成了小山,一个个哀嚎不止,大狗阿茶瑟瑟发抖窝在一旁,跟着小厮们一块哼唧,情景与昨天如出一辙。

容越瞠目结舌,折扇指着惊蛰的鼻子,“你你你……”

你了半天还是跟昨日一样,你不出个所以然来。

惊蛰走到人堆旁边,一手一个丢出院子,没多会,树下便空无一人,阿茶早在他丢前两人的时候,已经吓跑了。

惊蛰关上院门,回头见容越还举着扇子一脸震惊,便随便从树上折了一截断枝,朝那小公子臂上一敲。

容越“啊”地叫了一声,手中折扇脱落,惊蛰手中的断枝偏转朝那掉落半空的折扇一敲,那扇子便如箭矢一样,咻得飞向不远处的巨石,硬生生地嵌入一半。

在场的皆是一脸惊恐。

侍卫中不知谁吼了一嗓子,“娘的,这小子是人吗!?”

吼完他又吓得捂上嘴巴,慌张地看向惊蛰,见对方并没什么反应,这才松了一口气。

容越捂着被敲的手,连腿都是抖得,娇惯着长大的小公子,见过最凶的人,也就是自家老爹,受过最重的惩罚,也不过是跪祠堂关禁闭,哪里真被什么人动手打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