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公子比划了几遍不乐意学了,大剌剌坐到地上耍赖,惊蛰冷着脸一言不发,抄起树枝便打,吓得容越上蹿下跳,鬼哭狼嚎地保证好好练。
折腾了一下午,容越一瘸一拐地离开演武场,惊蛰也随后离去,只留下一堆看热闹的侍卫,一脸钦佩啧啧称奇。
“这哥们,是真不怕小公子报复啊!”
人群中有人幽幽道:“我要有他那好功夫,我也不怕。”
众人看向那巨石上还没拔出的折扇,齐齐抖了一下。
……
惊蛰过去在渠门不执行任务时,作息时间一向规律,这夜躺倒床榻上,却怎么也睡不着。
他翻了个身,足足发了半个时辰的呆,搭在胸口的手都僵硬发麻了。
房间中一片黑暗,伸手不见五指,他却像是做贼一般,摸上脖间的黑色丝绳,颤了一下指尖,不敢再往下。
自离开渠门开始,算起来,他竟几乎每夜都跟顾璟浔在一块,身上这玉球,也是每天都会亮,无时无刻不提醒着他顾璟浔的存在。
可除了昨晚凌晨的那两下,玉球一整天都没再亮过。
惊蛰觉得自己该高兴,该松口气,可他找不到这样的情绪,心跟那安静的玉球一样,黯然不见光亮。
第二日容越早早来到演武场,看见远处走来的玄衣青年,原本就酸疼的腿脚,更站不稳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