姑娘的神色瞬间变得错愕,眼眶泪珠摇摇欲坠,瘪着嘴仿佛受了极大的苦楚。
惊蛰顿觉不妙,慌忙要解释,顾璟浔那泪珠已经滚落下来,“你怎么能不记得,你那天晚上都对我……”
她话说到一半,欲语还羞,模样煞是惹人心疼,“你是不是不想负责任,呜呜,我可怎么活啊!”
惊蛰:“……”
要不是那天晚上他根本没喝醉,就凭她这寻死觅活的架势,惊蛰都要怀疑自己真的干了什么禽兽不如的事。
他僵着脸去捏顾璟浔的后颈皮子,咬牙道:“闭嘴。”
耳边哭声戛然而止,顾璟浔红着眼咬着唇,如同被捏住了命门,脸上一副怕怕的表情,看向惊蛰时,目光怯懦中带着不敢表露的控诉,盯得惊蛰头皮发麻。
明明是她做戏拿捏他,怎么每次都好像他欺负了她一样!
惊蛰捏着她后颈加重力道,咬牙切齿:“你再装。”
“疼……”
姑娘的表情更委屈了。
惊蛰原本顺畅的气儿突地一提,深吸了一口,手松开她的脖子,声音似从磨盘里碾碎出来的,“那天我并未醉酒,我什么都没……对你做。”
“哦。”
顾璟浔收了眼泪,低着头搅帕子,哭声轻细,不仔细听都辩不出来,“可是我记得你那天抱我摸我还压我……”
惊蛰:“……”
他第一次恨自己练就了一副好耳力,旁边的姑娘声音不大,却清晰地钻入他的耳朵里,跟虫爬似的,不疼,却让人难以忍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