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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这样说,倒是叫惊蛰不能断定她对那晚的事儿究竟记得多少,是全记得还是记岔了。

若是全记得,她说这些话无非是想赖上他,若是记岔了,他要怎么解释他根本没把她怎么着。

惊蛰本就不擅言辞,脸僵了半天,都不知该如何开口。

他说一句,她定然还有十句百句等着他,最后结果还不是让他百口莫辩。

沉默许久,惊蛰将脖上的玉球取下来,递给顾璟浔,尽量控制自己的声音平和下来,“往后你若有吩咐,派人到平南侯府知会我便可,不必再用这东西传信。”

他如今的身份,已经被顾璟浔知道了,所以也没什么好遮掩的,至于他与侯府的关系,顾璟浔心里若有疑惑,尽可来问,她不问,他也无需过多解释。

顾璟浔愣了一下,这话题转的太生硬,很明显蛰哥哥是不想再提那晚的事。

她并不去拿那玉球,盯着他凄声道:“你是不是怪我这几天都没传消息叫你来我房中?”

一边说着,顾璟浔一边垂下头,状似落魄:“那天晚上出了那样的事,我以为你会主动来找我的,我等了好几天你都没来。”

惊蛰:“……”

等他都等到戏楼听曲儿来了。

顾璟浔低着头,又忍不住去偷瞄蛰哥哥的反应,见他崩着表情冷着脸,便吸吸鼻子,肩一抖一抖的,别提多可怜了。

其实她那日宿醉醒来后,很清楚的记得自己干了什么事儿,比如她是怎么灌蛰哥哥酒却把自己给灌醉的,比如她是怎么岔开腿爬到蛰哥哥身上的,比如她是怎么丧尽天良地拉着蛰哥哥的手往心口摸……

甚至一觉醒来后,发现手里居然还攥着一截腰带,一截被刀划断的腰带,可想而知她那晚把人给逼成什么样了。

但这些她能认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