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惊蛰听了她问的话,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。

他过去的身份,是不能让别人知道的。

青年乌眸轻动,看向身边这个朝他笑得眉眼弯弯,满脸柔情蜜意的姑娘,突兀地想,她若是知道他过去是什么人,可还敢与他靠得这般近,对他笑得这般……美好。

他的心跳又开始不正常,似覆上一层掸不去的尘灰,即便用力搏动,也透不见光亮。

惊蛰开口,声音微哑,“平南侯府招护卫,我便去了。”

顾璟浔知道他在撒谎,却也没有戳破的必要,便气哼哼埋怨:“你答应往后一个月都替我办事,怎么能去做别人的侍卫?”

惊蛰又被她这一套反客为主闹得没办法,只得干巴巴道:“不妨碍。”

“怎么不妨碍,特别妨碍,非常妨碍!侯府有侯府的规矩,白日里不得擅离职守,往后我若要见你,你也只能晚间时候偷偷出来。”

顾璟浔又气又委屈,“我一想着你已经累了一天,便舍不得你再奔波,可我又想见你。”

她说着,眼看又要哭,惊蛰快要败给她这说来就来的眼泪,话都有些说不利索,“你……你见我做什么?”

“见你当然是想你啊。”顾璟浔说得理所应当,想起那晚没能成功的吻,便倾身欺近惊蛰,鼻尖与他隔了半拳的距离,眼皮微垂,盯着他的薄唇,“那,蛰哥哥,你想我们做点什么?”

她越靠越近,眼看就要吻上来,惊蛰浑身僵硬,鸦睫受了惊吓似的乱抖不停,鼻腔呼出的气息短促。

他心口微悸,禁不住滚动喉结,忙偏过头躲避,想到上次那擦过脸颊的湿软红唇,整个人又是一震,手足无措慌里慌张地去推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