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有之前,顾璟浔对裴彻爱而不得,殷梓钊自然恨极了裴彻,为了给顾璟浔出气,所以才教唆父亲抹黑定安侯府。
顾璟连听着二人胡乱攀扯,说着狗屁不通的证词,气得脸色铁青,显少的在审案之时甩袖而去。
这话传到霍时药耳中,他甚至没敢同惊蛰说,怕给他本来就不甚明朗的心思,雪上加霜。
事情到最后也没能查出个所以然,只根据殷侍郎的供词,抓了几个贪官污吏,潦草结案。
这大概是顾璟连有史以来,办得最糟心的一件案子,他再要细查,皇帝却驳回了他的请命,如今朝中大臣,都暗中猜测顾璟连这次是不是失了圣心,毕竟顾政登基以来,还是第一个在朝堂之上冷着脸打断顾璟连的话,俨然一副不想再听他陈词的模样。
至于定安侯府,顾政自然是赐了不少东西,以示安抚。
朝中之人,俨然觉得比起顾璟连,顾政更信任定安候一些。
也或许,这正是帝王的权衡之数,顾璟连身居高位掌东琉刑狱,一向得民心,又娶了平南候的女儿,若是裴家再被打压下去,朝局势必不稳。
……
贪墨之事告一段落,朝堂上很快又恢复了一派平静。
酒楼后院中,霍时药把自己关在房中几日未出,屋里被他弄得乱七八糟,立夏不厌其烦地给他一遍又一遍的收拾。
那最角落的地方,青年抱刀而立,面前开了半扇窗,刻漏声声不歇,窗外浓黑夜色慢慢落幕,清晨的暖光洒在他的衣摆间,映着他的眉眼,却化不开其中的冷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