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本就生得偏凌厉的面容,平日里凛若寒冰生人勿近,咬起牙的样子,倒真像是要上前咬顾璟浔。
但他原本抱她进屋,并没有旁的心思的,向如醒他们还在院里玩闹,他哪可能这时候把顾璟浔怎么着。
惊蛰颇为无可奈何地吐了一口气,上前把顾璟浔拉了过来。
姑娘往后挣扎着,跟那惨遭恶霸强来的小媳妇儿一样,“师父不要,不要啊!”
惊蛰一下子捂住了她的嘴。
门都没关严实,她叫得还敢这么大声。
惊蛰头皮都麻了,偏偏怀里的人演戏上瘾,还手脚并用地挣扎起来,对他又抓又捶的。
惊蛰干脆放弃了,手捂着她的嘴,任她胡乱扒拉。
顾璟浔见他一点都不配合,反而老僧入定,不由觉得忿忿,踢了他一下,后退道:“我看你真适合出家去当小和尚,你以后睡踏脚吧,别想钻我被窝了。”
惊蛰:“……”
挨了她几拳几脚,受着她的无理取闹,惊蛰知她就是故意玩笑取乐,便抱着人放到腿上,捏住她鼓起来的腮帮。
“不闹了,我有正事要同你说。”
见怀里姑娘可算是消停下来,惊蛰将裴彻事情说了一遍,倒也不是告裴彻的状,而是将自己对裴彻身边暗卫的疑惑讲了出来。
再有就是画舫宴,当日是裴彻从他手中救下了谭随文,那一场刺杀门主言明了不准伤谭随文的命,裴彻偏又出现的那么巧合,甚至在那之后同谭随文成了好友。
谭随文此人,霍时药私下调查过,确实没有什么可疑之处,但谭随文的父亲,正是谢宪将军身边的一个副将,当年奉先帝密旨借兵越充道击杀谢宪的是他,最后顶替谢宪将军位置的人也是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