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问也不问便要动手,身后的狱卒一把拦住他,“大人,这个不能动。”
那吏官用手肘将人撞到一旁,“不就是个犯人吗,如何不能动?”
狱卒捂着被撞疼的胳膊,叫苦道:“大人,您刚来不知道,这人是平洲长公主的面|首,长公主殿下喜欢他喜欢得紧,您伤了他,到时候长公主迁怒您可怎么好?”
吏官面露鄙夷之色,“他要是能耐,怎么会被当着长公主的面儿抓到这大牢中,他犯得可是十恶不赦的勾当,长公主难道还要包庇这种人不成?”
他一边说着,一边将手里的刑具抵到惊蛰的脸侧。
狱卒吓得脸色煞白,忙又上去阻拦,“大人,使不得!”
“如何使不得?”那吏官半点不想听身旁的人劝阻,手下用力一划。
惊蛰及时偏头,到底还是被划出了一道痕迹,侧脸上血珠殷出,滑落下颌。
霍时药惊呼一声,引得吏官侧目,但却没有向他这边来,而是将那刑具抵到了惊蛰的眼角。
刑房的门哐得被撞开,接着便有黑影旋身而入,直将那吏官踢得撞到墙上。
门口的姑娘一身艳色流彩宫装,快步走近惊蛰,避开伤口托住他的脸。
鲜血沾到她的手心,她也不嫌弃,忙掏出帕子细细沿着脖颈帮他攒去。
她侧眸,看向墙角处爬不起来的吏官,眼神冷得如冰冻三尺的湖面。
擦好了血迹,她便直接走到那人面前,一脚踩到他身上,“谁让你动他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