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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璟浔坐在马车里,掀着车帘往外瞧,霍时药领着霍谨走到惊蛰面前,三人立在墙根边上,不知在聊什么。

惊蛰话一向少,顾璟浔见他朝霍谨说了几句话,霍谨冲着他摇了摇头。

三人没聊多久,惊蛰见霍时药牵起霍谨的手,便扭身往马车这边走,只是走了两步,又转身对霍时药提醒了一句什么。

顾璟浔放下车帘,倚着靠垫揉脖子,等惊蛰钻进马车,她便坐直了身体,去拉惊蛰的手。

瞧她这会儿皱起眉头,惊蛰便将人抱起来放到腿上,大拇指搓了搓她的眉心,声音平和,“霍谨想跟着霍时药。”

“我看到了。”顾璟浔轻嗯一声,末了又说:“罢了。”

她叫惊蛰下去,是想着把霍谨从霍时药身边要过来。

那次霍谨假装中暑帮着她留住惊蛰,她便起了留下那少年的心思,只可惜医馆一别后,霍时药把霍谨送回了渠门,顾璟浔也暗中调查过,霍谨与霍时药的大徒弟霍坤关系不好,他之前那身上的拳脚伤,多半出自霍坤。

只是人已经成了霍时药的徒弟,她不好索要,只派人对霍时药提醒过几句。

今日瞧见霍谨,少年似乎长高了不少,身形也比之前健硕,气质宛如淬炼过的刀剑,已藏了不同以往的锋锐。

他既选择跟随霍时药,也就是选择留在渠门,往后是福是祸,已不是顾璟浔和惊蛰好去干涉的了。

使团出城后,顾璟浔和惊蛰也回了别院。

那日顾璟浔见过裴彻之后,裴彻又被顾璟连审了一整夜,几番熬磨下去交代了不少事。

顾政拿到裴彻的供认状,给扈城周边可信的官员下了道密旨,连夜派兵赶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