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泾渭分明+番外 Venderous 949 字 4个月前

“纯纯,”她问挥挥手,“来这边。”

见到从纯看他身后,从兴邦说:“妈妈没来,在家里呢。”

“今天还是回你小姨家。”他说。

关上车门,从纯在后座坐好。

“爸爸这次没别的意思,”从兴邦犹豫几秒,说,“不说艺考的事,也不说舞蹈。”

“我们来说说你妈妈的病情吧。”

病情?

从纯想起之前江连雨告诉她的那个名词“躁郁症”。

“或许你有的是时候会有一种感觉,就是觉得妈妈很陌生很奇怪,感觉根本不是记忆深处的那个人了,对吧?”

从纯沉默,她确实有过这种感觉。

望着远处的绿灯,从兴邦却叹口气:“你妈妈,她其实有躁郁症。”

“喜怒无常,冲动,同时又有一阵子情绪低落,上一阵哭这一阵又冷静下来,自责后悔,有时候情绪根本无法控制。”

叹口气,从兴邦转动方向盘。

车窗外,灯光熠熠,路过一所医院,救护车的红□□光闪得眼睛有些疼。

从纯问:“妈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?”

“大概——”

说着,话语声一顿。

从兴邦想到他的生意刚有起色,应酬开始增多的时候。

那时候,他几乎每天都在应酬,忙着揽生意,认识新的合作伙伴,每天喝的酩酊大醉。

恰好那时候,江文淑正在度过最难的那段时间——她还在以个人名义接商演,做完手里最后一个演出的时候,她膝盖的旧伤发作,差点高空坠落,于是便在家休息了一段时间。

那段时间,因为腿的问题,江文淑练不了舞蹈,只能倚在窗边做手部动作,一天又一天,舞蹈的热爱趋势,她没有断过一天练习。

那时候看到从兴邦每天回家都很晚,江文淑在床上躺着,腿脚不方便,什么都帮不上忙,只能眼巴巴看着。

差不多是从那个时候开始,江文淑话开始越来越少,后来不知怎么,经常因为一些小事情就冲动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