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呀,现在要做的就是少思少虑,静心休养。”

荣铭扶着陆安衍入屋,急忙去窗口处小炉子上取药。陆安衍捂着胸口伏在床上,急促喘息着,痛苦的呼吸声充斥在屋内,他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疼得紧,脑中晕眩地厉害。

他死死咬紧牙关,将痛吟声压下,不过这么一会儿,身上的汗水就浸透了里衣,冰冷冷地贴在身上。

荣铭捧着药过来,看着床上狼狈的陆安衍,心中一阵酸楚,他扶着陆安衍,把药喂了进去,认真地叮嘱道:“安衍,这伤呢咱们好好养,这段时间我就住在这儿了,接下来你可不准胡来了。”

“荣铭,”陆安衍面色惨白,忍着痛道:“你回…”

“好好休息,不要多想。”

陆安衍闷哼一声,之前服用药物压下的伤情来势汹汹,他蜷缩着身子,脉络里残余的真气在身上横行无阻,仿若要撕碎身体。蓦然药效散了出来,压迫着散乱的真气拢了回来,像张网一般裹着他的心肺。

荣铭叹息了一声,终究是不忍看着陆安衍这般硬抗,出手扎了三根银针下去,缓了缓脉息,但似乎效果不佳,只得用力点了陆安衍的穴道,任其昏睡过去。然而就是在这昏睡之中,却也能看到陆安衍由于疼痛而微微抽搐着。

庭庭深宫,清清冷冷的花园里,时不时地传来一阵幽幽的歌声。

“罗幕轻寒,燕子双飞去。明月不谙离恨苦,斜光到晓穿朱户、呜呜…欲寄彩笺兼尺素,山长水阔知何处、呜…呜呜…”哀哀的歌声夹杂着哭泣断断续续地在园子里响起,显得凄凉悲怨。

园子里的方形石桌旁,姜德音哭笑不得地递了一杯水给对面边哭边唱的女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