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现在,三千暗兵被调,十二死士没有一个在父亲身边父亲现在,竟已孤立无援,而这一切全都是因为她,因为她的识人不清和鬼迷心窍,叫贼人钻了空子,陷父亲于险地。
千辞渐渐红了眼:“密捕宋翰林也是你为皇帝谋划的?”
七叶握紧了手,手心快要掐出血来,但面上丝毫未现:“不错。”
“不仅如此,泽徒也是我命人去抓的,这件事施主不是知道吗?”
千辞如遭雷击,是啊,她知道,她一直知道,可她却选择对七叶的反常避而不见。
“怪我,都怪我信错了人。”她还能说什么呢,若不是她将七叶带去了宋府,宋翰林也不会遭此横祸。
“他早已是万民景仰的娑罗佛,丞相之位不更是手到擒来?”
苏子卿的话出现在千辞耳畔,怪不得,怪不得子卿那般劝她。
七叶冷着脸:“你的确信错了人,带贫僧入宋府,明知泽徒是我下令逮捕却仍然选择信我,施主对我,还真是一丝戒心也没有。”
千辞心里像是有上万根针刺着,密密麻麻的疼,可最让她痛苦的不是七叶说的这番话,而是事已至此,她仍旧不死心,仍然还残留一丝希望。
“你可曾以真心相待过?”千辞的眼里挣扎而恳切,七叶一时竟无法直视。
手心的血宛如红珊瑚般一滴滴掉落,洇染在七叶紫色的衣袍上,可紫色太重,盖住了鲜艳的红,只能在暗处里开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