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到底在说什么?!”
“不知道魏书照用了什么方法,如今谢楚心能说话能走路,只是看上去阴森可怖,实在不似活人面貌。”
“你们南境之人真是一帮疯子!驾——!”
骏马飞驰,扬起枯叶无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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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喜与李原的计划是先潜入宫内,找到赵朔,再做其他打算。秣元帝重病,南境正广贴皇榜,寻天下名医救治,装得有模有样,可难堵天下悠悠众口,丁喜听到有百姓偷摸着啐:妖妃当道,狼子野心,厉朝没栽在北域手里,倒是被个女人拿捏了。这种茶余饭后的说辞,丁喜一半同意,一半不同意,可皇榜却给了她思路:不是要寻能人义士救助秣元帝么,我可以去。
岐黄之道,丁喜通,李原不通,于是她一人进宫。宫墙深深,要厘清朝局关系实在要费些时日,弄得她一个头两个大,秣元帝形容枯槁,一摸脉象却与常人无异,缠绵病榻之因没人找得出来,丁喜思来想去也许还是同血月有关,魏书照回来了,火云村被杀了个精光,他同南境再无半分薄面可谈,从中做些什么手脚也未可知。
心情烦闷,又无人可诉衷肠,思来想去,还是打算碰碰运气,召唤绮乐出来,眼下若是能见着那具骷髅架子,也是极好的。
可那皮影戏,从头演到尾,演得商纣王都不想再骄奢淫逸了,都没见着绮乐人影。丁喜大失所望,实在想连夜逃回北域,观那钿花赛,想当年自己寸线心一出手便艳压四座,绝弈峰庄惟逸都赞不绝口,说的是“毒性不大,妙处在拿捏人心,叫人时时刻刻掐着算着死期,实在是惶恐万分。”也不知今时今日,缥缈峰可还再有风头正盛的弟子了。
想着想着出了屋,红墙绿瓦,幽幽孤寂,丁喜想了又想,也不知那钟婉之心思费尽,就想把自己关在这牢笼里是图什么,又想起最初同赵朔相识之时,他说“还是天高海阔自在逍遥好”,不自觉叹了口气,“人各有志吧或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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撕皇榜的能人异士,也总有那么几个胆子大浑水摸鱼的,这两天眼看着医治无法担心被追责,有几个甚至狠了狠心下了重药,说是以毒攻毒,或许能好起来也未可知,秣元帝的眼窝凹陷,被折腾得不成人形了,丁喜又叹了叹气,“照眼下这架势,下个月开始就要放毒蛇毒蝎咬了,跟制毒人有什么区别,好歹也曾是万人之上的尊容权贵,如今却任人摆布,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