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父和白母的卧室就在隔壁,一墙之隔,他们眼中的姐弟正在做这样的事情。
白妤的迷茫令时貅更加贪得无厌。
由于所有人都不知道——他们好像是在偷情。
上锁的体育器材室、校园西南角的小凉亭、不会有人来踏足的天台……
他们都偷偷地留下了绯红色的旖旎和缱绻。
也是在这段时间,时父和白母在因为离婚的财产分割而打官司。
不出白妤所料,白母迷上了赌博——输了,就认定下一次能赢回来;赢了,便觉得再接再厉能赢更多的钱。
往复循环,愈陷愈深。
这是所有人深陷赌博时无可救药的常态。
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,她已经当掉了数不清的值钱物品——譬如名牌的衣服、皮包、鞋子,甚至还向各种机构进行了贷款。
到了最后,就算是吃饱穿暖都成了问题,她还是要坚持去赌。
像所有穷奢极欲的赌徒那样,每一次,白母都会再三保证这是“最后一次”。
渐渐的,无数遍的“最后一次”彻底消磨尽了所有家人和朋友们的信任与耐心,从而不愿意再听她口中吐出来的任何一个字。
时父也是个机灵的人。他察觉到苗头不对的时候,早已咨询过律师,将婚内财产进行了完美的转移,使得白母就算起诉离婚,也分不到一分一厘,乃至连居住的房子都没有资格待下去。
就这样,白母几乎是净身出了户。
时父和时貅都表示,白妤可以留下来,但她坚持一个人去跟着母亲过苦日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