使君遣吏往,问是谁家姝?
“秦氏有好女,自名为罗敷。”罗敷年几何?”
“二十尚不足,十五颇有余”。
使君谢罗敷:“宁可共载不?”
罗敷前置词:“使君一何愚!使君自有妇,罗敷自有夫。”
听到这里刘红夫的泪水无法再忍决堤似的流出来,耿恭的眼圈也不由发红了,两人对案而坐,刘红夫抓住他的衣衿,“你我从此陌路了吗?”
“红夫。”耿恭扯回衣衿,“你我只是一场梦罢了!”
真是一场春光乍泄的美梦啊,“使君自有妇,罗敷自有夫”刘红夫念着这句又哭又笑,心中苦涩至极。细想初见时游湖泛舟也听了一首曲子,“青青子衿,悠悠我心。纵我不往,子宁不嗣音?”现在想来也是天意弄人了,她端起桌上的水杯,“我祝公子前程似锦,持节云中,建业封侯。”
耿恭不忍再看她,低着头接过杯子一饮而尽,“殿下,长乐无极。”
洛阳街市人来人往,刘红夫失魂落魄地随着人流信脚走着,不知不觉还是走到了北宫门前,刘延也从哥哥处回来,叫她,“姐姐,姐姐。”
她缓过神看见弟弟,“你往哪里去了?”说完就一头栽倒在宫门口,众人手忙脚乱地将她抬进去,郭圣通焦急的不得了,让人去请医官。
医官过来把了脉,施了针,说是气急攻心,没有大碍,醒来缓缓就没事了。
郭圣通知道女儿的心事,自责道,“都是我不好,既答应了她,就还早些顺了她的心意,等她醒过来我就去与陛下开口说此事。”
过了一会儿刘红夫果然醒了,见母亲和弟弟都一脸关切的在身边,只扑在郭圣通怀里哭,哭的郭圣通心都乱了,“怎么了,这是怎么了吗?可是为了改嫁的事,若是为此你收拾收拾我现在就去和你父皇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