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历来新岁将至,傅府的人都要去庙里上香祈福。
今年也不例外,傅白蔹焚香沐浴斋戒三日后,在流云和拢雾的陪伴下去城外山上的寺庙拜佛祈福。时值年关,上香的人格外多些,为了避免麻烦,傅白蔹戴了一顶坠着轻纱的帷帽。
一切都很顺利,只是她们下山的时候变故阧生。冷冽的银光闪过,数十名黑衣刺客朝傅白蔹扑杀而来。傅府护卫忙将傅白蔹三人围在中间,且退且杀。
不多时,又有十几人窜出,只不过这些人并不对付她们,而是冲着刺客去的。这些人的动作干脆利落,招式狠辣,很快便制服了这群刺客。
宗政泓摘下面巾,正要喘口气,余光却瞥见戴着帷帽的白衣女子向他扑过来。他将白衣女子抱了个满怀,又着急忙慌地检查她有没有受伤。
直到确定了白衣女子没有受伤,宗政泓才摘下她的帷帽,不满地质问道:“怎么是你?”
本来都商量好了,让傅府的女护卫顶替傅白蔹,没想到她竟亲自来了。
傅白蔹靠着宗政泓温热的胸膛:“哼,我还想问问殿下为何亲自来呢!殿下明知今日上山的不是我,却还要来,这多危险呀!”
宗政泓无奈道:“倘若你真的来了,万一你有个什么三长两短,本王还得重新相看一个王妃,再耗费许多时日同她培养感情,委实划不来。”
其他人都很有眼色地退了下去,傅白蔹隔着衣裳,在宗政泓的心口处印下一吻。
宗政泓的心口又酸又涩,融化了他最后一点清明。他的眼底覆着一层暗色,伸出双手捧起傅白蔹的小脑袋,叹息般地吻上她的额头。
“傅白蔹,今生今世,你只能同我绑在一起了。”
热度透过肌肤钻入傅白蔹的每一寸身体,她浑身发软,若不是宗政泓揽着她的腰,她恐怕要坐在地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