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白蔹的目光有些失焦,嘴里喃喃着“殿下”二字。
宗政泓便唤了她一声“阿蔹”。
这两个字被宗政泓叫得格外缠绵,仿佛这两个字在他舌尖氤氲了好一会儿,还冒着丝丝热气。
又过了一会儿,两人相携下山。傅白蔹笑道:“崔小姐这回可是栽了。”
宗政泓轻嗤:“自作孽者必不可活,我只是派人略加引诱,她便真的找刺客来——”
不愿用杀这个字,宗政泓换了一个词:“对付你了。”
傅白蔹笑眯眯道:“她应当是被前几日街上发生的事刺激到了。此刻崔小姐还不知道她喜欢的人是个大坏蛋呢,她一定幻想着除掉我之后,她便可以嫁进你的王府,同你诗歌茶酒花。”
宗政泓想象了一下这个场景,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,他似乎只能容得下眼前的小姑娘与他在一同生活。
傅白蔹又道:“崔小姐此番罪不至死,依照东祁律法,她应该会被流放。”
宗政泓皱眉:“什么后果都是她自作自受。”
傅白蔹踮起脚抚平他的眉头:“别生气啦,看在她并没有伤害到我的份上,只要左相一家肯辞官告老还乡,我就原谅他们了。”
傅白蔹并没有将她与宗政泓提前设计之事告知父母,府上的护卫也被她下了禁口令。她只说今日上香遇到了刺客,然后被曜王殿下所救。
惊得林氏拉住傅白蔹转了好几圈确定她安然无恙,又抹眼泪道:“你今后万万不要独自一人出门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