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日余晖打在她身后,朦朦胧胧的日光弱化她妖治的面容,显得高贵圣洁。美人笑起来的时候眼中似有日月交替的星光。
虽然陆明悦此刻与他共在车内,触手可及。但魏宁侯又觉得,她这个人就像轩窗外的落日余晖,转瞬即逝,很难抓到。
这种感觉让他很不心安,想到方才周广丞那番话。忍不住问:“姑娘可在本候府内可否觉得水深火热,想逃出去?”
“小女在太傅府进出自如,还能在想做的事上得到太傅的全力支持,日子过得乐不思蜀。”陆明悦只当是魏宁侯又想起了周亲王的胡言乱语,赶忙出言安抚。
魏宁侯似是很满意她的回答,不欲再追问,二人聊了一会泗洲的洪灾,很快就到了府。
陆明悦下了马车,领着阿蛮穿过连廊,走过石桥,绕过假山,终于到了藏娇阁。
她终于忍不住转身对身后的影子说:“太傅大人,时辰不早了,您昨日忙了个通宵达旦,也该回自己的屋休息了。”
她刻意把“自己”两字咬得慎重,想断绝太傅要来她房内蹭杯茶的借口。
可惜她低估了魏太傅的脸皮,只见他剑眉微挑,深邃的凤眼微眯,不满道:“陆姑娘可真是吃饱了就打厨子,明知本候为国为民忙碌了一宿,也不请本候进去坐坐。”
陆明悦磨了磨后槽牙,最后败下阵来。谁让她方才在车内吃人嘴软。
甘棠和南枝见主子身后还跟着太傅,急忙放下手中的活计,屈膝行礼。
魏宁侯大手一挥,吩咐道:“给本候和姑娘准备热水沐浴,再去主殿拿几件本候的便衣过来。”
南枝抬头瞟了一眼紧绷着脸的陆姑娘,踌躇片刻还是问道:“还请太傅明示,沐浴的水桶是要鸳鸯桶还是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