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会把水桶送去画房,阿蛮,拿几套衣服跟我去画房。”言毕,她都懒得再看蹬鼻子上脸的太傅一眼,转身离去。
身后传来魏宁侯懒洋洋的声音:“洗漱后快些过来给本候推拿头穴。”
画房内,陆明悦放松地泡在水桶里,南枝在一旁苦着脸道:“太傅已经差人问了三遍了,姑娘什么时候洗完啊,方才金橘红着眼说太傅已经摔了两杯茶盏了。”
“哎”陆明悦叹了口气,太傅若是凶神恶煞起来的确让人胆战心惊,可怜她房里的下人们了。
且观这几次接触,太傅虽对她殷勤,却也没有动手动脚,只是口头上占点便宜,姑且就当自己不小心迷路踏进了春楼里,遇上了个只敢逞口舌之快的泼皮无赖。
虽然心中这般宽慰自己,但她依旧磨磨蹭蹭地披上外衫,阿蛮淡定地为小姐在腰间系上荷包。
“不必系荷包。”陆明悦解下荷包递给阿蛮。
“小姐你莫不是。”阿蛮惊诧不已,莫非小姐今日就要了结魏贼的性命?
“这些小把戏逃不出太傅法眼,收起来吧。一会为太傅推拿完,他自会回屋安歇”
“可小姐你现下没有蛊王在身,还是带着点以防万一吧。”阿蛮看看窗外,一弯皎月已挂枝头。
“阿蛮,你要相信太傅是正人君子。”
阿蛮凑在陆明悦耳旁悄悄说:“小姐,都这个点了,有那位正人君子会只穿着单衣躺在女子闺房里,不是淫贼就是男狐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