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傅若是洁身自好,自当百病不侵。”陆明悦漫不经心地回答,把冒着热气的白粥放在桌上,坐在魏宁侯身侧,小心翼翼解开他肩膀上的纱布,看到伤口附近凝固的血迹已经恢复到红色,不由松了口气。
“陆姑娘空口白牙污蔑朝廷命官,可是要吃板子的,本候帐内连个母蚊子都没有,那来的不洁身自好?”魏宁侯扳过美人脸蛋儿,见她脸上毫无血色,眼下隐有乌青,想来是一夜没休息好。
“罗尚姬若是没近身太傅,食心蛊是如何进入太傅伤口中的?”陆明悦挣脱出魏宁侯的大掌,好奇地问。
“本候也在奇怪,当时她从圣殿匆匆赶来,说手中有解毒良药,可是本候知晓她与你的过往,自然不会轻易相信,就让常隐把她请了出去,后来她几次三番说要替我清理余毒,亦被我寻了借口拒之门外。”
陆明悦听到太傅此言,心中舒坦了几分,端起矮塌上的白粥递给他:“阿蛮和南枝昨晚被太傅惊醒,天亮了才歇下,小女又不善厨艺,所以只熬了一碗白粥。”
美人愿意素手调羹糖,哪还有嫌弃的道理,魏宁侯接过白粥不忘追问:“悦儿用过早膳了吗?”
“嗯。”陆明悦摸摸肚子,她第一次下厨,掌握不好火候,煮了好几次才把米粥烧的绵软可口,之前的败笔,也都进了她的肚子。
魏宁侯满意地把白粥喝完,随后不忘赞赏:“悦儿煮的粥香甜软糯,回味无穷。”
陆明悦暗叹:太傅若是肯舍下脸哄人,再配上他谛仙般的姿容,还真是世间难寻的极品,也不知她赚到银钱后定居西番,还能不能买到这么英俊的面首,太傅这张俊脸看惯了,再看他人未免会吹毛求疵一些。
昨日白秋水的一席话让她打破了对太傅刚刚升起的旖旎之念,她与太傅之间有着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,若是太傅知晓她就是武德帝流落在南疆的遗孤,定会把她幽禁在皇陵内,至死不得出。
南疆内乱已平,一直想把她抓到手折辱的闽南王也被太傅斩杀,只不过因成璟的原因,她不想回南疆,若是有朝一日太傅厌烦了自己,西番倒是个不错的选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