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理进谏道,“争流是太后最重要的遗物,不如可对外说时美人偷了陛下的琴,转送给了弦月,如此一来弦月定会将琴送回,也正好借此惩罚时美人。”
萧叙慢下脚步,眼神幽幽地望向司理,将人盯得毛骨悚然。
“禁言一月。”
“陛下?!”司理神色大变,刚要下跪求饶,想起自己已经不能说话,只能乖乖闭上嘴。
司理不似司律那般常年谨言慎行,他向来机灵活泼,皇帝虽然器重司律,平日里却嫌他太闷,反而更多与司理斗趣。这二人不止是奴才,更是心腹。
萧叙命令宫人不必跟他,自行往寝殿走去。
司律瞥了眼一脸苦相的司理,难得多数落几句,“蠢钝。那琴何等珍贵,不论时美人如何将其弄到手,陛下既然将琴赠给了她,又怎会为了拿回琴,而令她受委屈?陛下今日一反常态盛怒,未必是因为失了琴。”
司理闭着嘴不能说法,脸上却是一脸困惑。
司律读懂他的意思,蹙眉望着萧叙的背影,怔怔道,“或许更是因为时美人将其转赠给了弦月。这两者差别甚大。”
如果是因为后者,那么将来后宫之中会有天翻地覆的变化。
韶华殿中,时语冰惴惴不安一夜未眠,心中担忧着甚至想着是不是要写一封信给刑部尚书,好让容王想想办法,她是真的怕自己小命不保。
次日晌午刚提起笔,夕儿忽得推门而入,神情慌张地道,“时美人!大事不好了!你快出来!”
时语冰的脸瞬间变得惨白,怔怔地从桌案前站起,脚软绵无力,双手抓着裙侧。
“美人小心!”夕儿扶住了时语冰,才不至于令她被门槛绊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