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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墨感动不已,家里为了自己拜师真的是用心了,哪怕自己都没给出什么理由。

已经得了纪母面授机宜的纪大郎当然知道这个“拜师”有多水,到了邻村岑师傅家里头,先把纪墨一放,他先去找了曹木,跟他说了说:“你就当是哄孩子玩儿,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心思,就说你最特殊,人群之中一眼就能看到你,你最有本事……”

现在想到纪墨的那些话,纪大郎都觉得好笑,跟曹木说的时候都忍不住笑意。

曹木眸光沉沉,对这种说法很新鲜似的,脸上露出了些感兴趣的样子,见纪大郎不说了,他也不再继续追问,态度平和地应了下来:“难为你们看重,我这里都是一些杂事,怕是看顾不到。”

这像是推脱的意思了,纪大郎忙说:“你放心,不是让你白忙活的,平时我尽量拘着他,他若是来缠你,你哄着他,莫让人丢了伤了就好,我爹会把钱算在鸡鸭钱里,绝不让你白出力。”

“那,好吧。”曹木状似无奈地应了下来。

纪大郎高兴地笑起来,拍了拍他的肩膀,一些尘土被拍起来,风一吹就往脸上贴,纪大郎尴尬了一下:“啊,那等会儿我们就来找你,你可别说漏嘴了让他又闹。”

“放心好了,我既然应下了,就会哄着他的。”

曹木答应着。

等到纪墨被纪大郎带着见到曹木的时候,纪墨乐颠颠地亲手把叠好的新衣服递过去,说着:“师父,这是我娘给我爹做的新衣服,他还没穿,你快换上吧!”

他发现曹木穿的还是昨日的衣服,肩膀的口子那里有着明显的针缝过的痕迹,看那蜈蚣爬的样子,应该是他自己缝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