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墨震惊。
从小就在这里长大,已经是家了,竟然不是自己家的宅子,这是怎么搞的?
他的目光看向况远的时候,不自觉就带了几分可怜,“我们自己家呢?不能回自己家住吗?”
在别人家一住这许多年,不知道的时候,还能安之若素,知道了之后,屁股底下像是有钉子在扎,总也觉得哪里都不自在了。
宅子是别人的,下人也是别人的吗?
如果也是的话,怪不得那些嬷嬷之类的对自己都不太亲近,他还当是况家的规矩大,管得好,现在看来,分明是瞧不上这等赖皮的客人嘛!
哪有把别人家当自己家,一住好多年的呢?
“自己家?”
况远听到这里,又是一笑,这一笑凄然,多了些不可说的伤痛,“况家是回不去了,我给况家丢人了,也不知最后是否除族,总是没脸回去……”
说起这些现实的问题,况远方才有了几分符合年龄的沧桑,那种少年感顿时削去,让人感觉到他的实际年龄已经不年轻了。
“为什么回不去?”
纪墨不解,是发生了什么事吗?
古代的宗族观念很重,除非是什么特别重大的,了不得的事情,否则,轻易也不会把一个人除族的,也就没有回不去的说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