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你娘的狗臭屁,我这里用什么人陪了,别是给山上送陪葬的吧!”
中年男人不客气地骂,吐沫横飞的样子看起来就有些凶,他也有一张看起来凶相毕露的脸,吊梢眼一看就不是好人,再加上左脸上的一片黑色胎记,乌云一般,刚好影着半张脸,就有了些阴阳脸的感觉,愈发不和善了。
牙齿不整齐,还发黄,有缺损……看起来就是普通的农人,还多了许多痞气,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。
这就是我未来的师父吗?
纪墨悄悄打量,眼中划过一抹若有所思来,那黑亮的眼底似也多了一抹反射而来的光,似灵动了几分。
“这哪儿能啊,好歹是族里的孩子,可不能就这么送到山上去。”
年轻人这样说着,苦笑了一下,给孩子辩白,“这也是没地方去了,他那个爹,再留在家里,怕不是要被人打死,好歹是同族的男丁,不能就这么白白死了……”
“好赖也要做点儿事儿,免得白放着!”
中年男人接话,同时仰天翻了个白眼,好像已经能够看到族中那些长老们的嘴脸,怜贫惜弱?扶老助孤?做什么青天白日梦,闲话一句,显摆显摆自己的能耐,不要让某些人过于猖狂罢了。
“哼,哪一家的?”
“和六子他们家的,他爹好能耐,哄了姐妹俩……”年轻人说得流利,一说起来话题就偏了,从来桃色纠纷最是引人,何况这种后妈虐待前妻生的孩子,真的是屡见不鲜,若说姐妹俩,也不是亲姐妹,堂姐妹罢了,更算不得什么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