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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张夫郎不是普通人,愣是将病苗唤出了新芽。”

众人登时都唏嘘一片,更有男郎直接质疑,那人也不慌,低道,“大家都是一个村的,我骗你们作甚。总归他就在邻村,等下次孙货郎来,你们打听打听不就清楚了?”

小郎君虽说没有完全听懂,但他连猜带蒙,大抵知晓他们是说花活能让女子尽快康复。

可花活又是什么?

偏偏在场之人都一脸心知肚明的神情,孟均也不好多问。小郎君登时又愁闷起来,眼神落在身侧快要开败的小花,忍不住伸手轻轻揪在掌心。

新的青梅酒又上了一轮。

分酒回来的周夫郎一眼便瞧见了人群中闷闷坐着的锦衣男郎,他与周围人简单寒暄了几句,这才坐在孟均身边,悄声道,“李夫郎可是有心事?”

小郎君刚刚摇头,又顿住。他先是往四周看看,见无人注意他们,犹豫了片刻,方低低开口,迟疑道,“周夫郎,你知道什么是花活么?”

“”周夫郎面上一僵,随即便明白定是那几人又口无遮拦,说了些浑话。他勉强镇定了精神,正打算敷衍过去,就听孟均恹恹道,“刚刚他们说花活可以让女子重获新生。可是我连花环都编不好,也不知这所谓花活难不难。”

要是他手再灵巧些就好了,这样就可以让李阮棠尽快伤好,无病无痛。

小郎君闷闷地托腮,头次觉得自己往日里学得那些琴棋书礼,竟是于她一点用处都没有。

“李夫郎当真想知道?”周夫郎到底心软,忖了忖,等孟均点头,方伏在他耳边简而化之的说了两句。

“嗳?就这样?”小郎君听得直疑惑。编花环他不行,可周夫郎说得这一桩,却是不难的。

“李夫郎只管试试。”周夫郎很是肯定的点点头,他面上罕见地浮出一抹红,低道,“当初我用这招可是百试百灵的。”

小郎君暗暗记下。

等入夜,李阮棠刚解下外衫,将两人的枕头拍打松软,便察觉到躲在竹架后探头探脑的小夫郎,他鬼鬼祟祟的,似是在犹豫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