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何况,若是问了这句,岂不是摆明他已经知晓了知晓了这些羞人的事。
小郎君又烦又闷地翻来覆去打着滚。修长的手指捏住挂在脖颈里的羊脂玉,忽得想起阿宁。
对了,那方芝瞧着就要将阿宁生吞活剥,若是等李阮棠回来,只怕会再无回转余地。
总归他手中这块羊脂玉可以调动肃亲王府的人。小郎君一股脑坐起,急急招知秋去墙头寻了未丹。
假山里,胡幼宁清秀的脸上早就汗津津地润湿了一片,他喘匀了气息,方才缓缓伸手拉上自己的衣衫。
刚刚赠他一时欢愉的姑娘早就穿戴整齐。抬脚往外走时,似是又想起什么。
方芝回眸,替他拂去衣袖上沾染的泥土,“宁儿,你知道我如今刚刚才晋升内舍生,必须得去应付那些权贵。我知道你最是懂事,应该不会为了那些流言——”
她认真观察了胡幼宁的神情,见他并无诧异,笑着亲了亲他扬起的额头,“你放心,等我历练归来,定然会将你迎进门。”
“真的?”
“自然是真的,我的宁儿这么乖,我才舍不得与你分开。只不过眼下,我还有重要的事要去做。”方芝轻轻将人圈进怀里,“宁儿,李世女在你家住了那么久,她可有什么避忌?”
胡幼宁一愣,有些不满地推她,“怎得你每次都要向我打听这些事?”
“你瞧你。”方芝伸手探进他还未拢好的衣领,轻轻揉着,等胡幼宁面上又染上了一层薄红,方低道,“我这也是为咱们将来打算,如今李世女是陛下面前红人,若是我能得她美言,也就不用去京郊那些县衙做主簿。”
“有那些时日容我留在京都好好备考,说不定就能在殿试中独占鳌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