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料那场雪过了年才来,他回来时候手里便拿了个小巧的雪人,他将雪人给我,里头裹着在涑河前街上买的芝麻糖。”
周蘅见她如此风轻云淡地提起易轻寒,不免忧虑,疑惑地去问莫相忘:“师叔可是用了什么药使她忘了先前发生的事情?”
莫相忘摇摇头:“她醒来便忘了,应是伤得太狠魔怔了,若一直这样下去也便如此了,只怕哪一日她又清醒了……”
“轻寒……”床榻上的人无意识地唤了一声,似乎又一次看见少年在自己的眼前倒下去。
“轻寒!”易小凉踉跄着跌在浑身是血的少年身边,抖得不成样子,“轻寒,轻寒,你醒醒。”
似被利刃刺心般猛然一疼,胸腔里有什么陡然爆开,一瞬间血肉模糊,然后是绵延不的撕扯,一抽一抽地疼,疼到快喘不上气。
这是她的轻寒,是从小跟她一起长大的轻寒啊。
“轻寒……”
心上虚空的疼痛逐渐清晰,盖过了身上所有肉眼可见的伤带来的痛感。
她将虚弱的少年扶起来,握着他的胳膊然后蹲在他身前,将他放到背上,使尽了全身的气力想将他背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