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小凉点头,又问:“太师叔,轻寒呢,我怎么没见着轻寒,他醒了吗?”
“他……”莫相忘转过身,喉咙发紧,“轻寒比你强多了,他三个月前便醒了,守了许久还不见你动静,我怕他憋闷得难受,便将他放出去了。你要是想他了,我叫人捎信儿给他?”
“不用了,找不找得到他还两说呢。”易小凉心情甚好,走到门前活动了下快要锈住的手脚,瞧见小院子里堆着一个雪人,胖嘟嘟的一脸憨相,笑道,“这是谁堆的雪人,丑得略别致了些。”
莫相忘想起周蘅临行前的嘱托,只道:“是谷中的一个弟子,前阵子受了些伤回家将养去了,临走前怕你醒来无聊,托了这个雪人陪你,待他回来定然先来看你。”
后来周蘅回来时,这姑娘已经成了在步青谷横着走的小霸王,所到之处,处处鸡飞狗跳。
“你就是小横?久仰久仰。”她拎着凿冰钓出来的鱼,大摇大摆道,“我叫小竖。听太师叔说我得了你不少照料,今日我下厨给你做鱼吃。”她走了几步,又回头,“对了,你为何要戴个面具?”
“我……我长得丑。”
“哦,那倒没什么,我胆子大。”
周蘅艰难地吞下又咸又腥的一口鱼肉,还没见过谁用这样致命的厨艺当谢礼:“小竖姑娘的胆子当真大得很,我以为你是来报仇的。”
她捧着一包果脯与他并排蹲在雪人身旁,笑眯眯提起往事:“去岁年前有人写信给轻寒,他便出了门,我问他去哪里,他说往北去看梅花,我问他何时回来,他说左右不过一场雪便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