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有离片刻不曾犹豫:“不会。”
“很好。”沈昔人抬手封住了周有离身上几处穴位,一掌探上心口,周有离自身内力本能地凝聚抵抗,却也只是抵抗了一瞬,旋即平息。
闻听此言,一旁的花易落身形一僵:“教主,周有离本就被废了三成功力,此番……”
沈未归冷眼插了一句:“他要护着别人,这是他自找的。”
沈昔人的内力畅通无阻地涌进周有离的气海之中,几经翻涌,瞬间裂出经脉。
周有离浑身气息瞬间衰竭,如同被生生剥离了筋骨,肺腑涌出一口血来滑落到了衣襟上,连连退了几步才勉强稳住身形。
沈昔人收了内力,道:“小离,衣裳脏了,去换一件再去锥骨牢罢。”
周有离勉力撑着疲软的身子行了个礼,脚步虚浮地往外头走去。
锥骨牢设在山洞里,里头只有零星几处设了牢门,往常送来的人非死即残,多半也不能活着出去了,所以牢门锁链什么也就成了摆设。
除了一处石牢,此牢周遭皆是石壁,入口设了石门,只留下一扇窗口往里送水食。
周蘅勉力支撑着进了锥骨牢后立时昏死过去,再醒来时已不知时日。他擦了擦嘴角渗出的血迹,靠着墙,咳嗽了几声。
一旁石室里传来一道中年嗓音:“你竟还能醒过来,听你气息,伤得不轻啊。”
周蘅咳嗽平息,看着石室那边,石室这人是什么时候被关进来的,他并不知道,只知道锥骨牢后来守卫森严便是因着此人。
“你这是犯了多大的过错。”石室里的人难得起身站到窗口,“我算是这牢里的老人了,算你前辈。寻常送进这牢里的人,不是抬着的,就是半死的,偏你是自己走进来的,要么是你功夫高。要么,是沈昔人那黄毛小儿没有下狠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