晓珠一听,就知不好。裴屹舟给灵萱编的《孟子》,她也翻过几下,知道这句话绝不是那个意思。
她立马横在小姑娘和她哥哥之间,有些歉意地对裴屹舟道:“大人,灵萱一早上都在帮我舂糍粑,是以书还没来得及看。”
裴屹舟斜乜了一眼裴灵萱:“是这样吗?”
裴灵萱:“是、是、是……我这就去抄……”抬起脚,一溜烟儿就跑了。
厨房里只剩下裴屹舟与晓珠两个人。
到这时,裴屹舟才好好地打量了一番晓珠:
她站在灶台边,揪着筲箕里的莴笋叶子,似乎有些赧然的样子。她穿着一身半新不旧的月白衫子,腰间扎着根围裙,除了头上那根玉钗,通身上下一点儿首饰也没有。
他不由得皱了皱眉头。
两个人默了半晌,慌里慌张的晓珠,只盯着筲箕里莴笋叶儿道:“大人快去瞧灵萱功课吧,仔细厨房里的油星子污了您衣服。”
裴屹舟今日穿着常服,又不是官服,哪里怕什么油星子,往晓珠身旁一站,笑道:“不急,不是有糍粑吗,只给灵萱吃,不给我吃啊?”
这句话说得又软又轻,晓珠听了,脸更红了,羞羞答答的去柜子里取糍粑了。
裴屹舟扎了袖子,自拿了一根儿莴笋在揪。
“大人,你在干嘛呀?!”晓珠端着红糖糍粑过来了,她吓了一跳,把碟子往灶台上一搁,“砰”的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