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屹舟不为所动:“和你一样,揪莴笋叶儿啊。”
“你……你怎么能做这种事儿呢?”晓珠杏眼儿瞪得老大,当真吃惊得很。
裴屹舟心道:这有什么做不得了,去年秋天,你小妮子喝醉了,还是我蒸的蟹、为你剥的蟹呢。
但他又想,说这件事儿,免不得要说道阿章。不管晓珠对他是什么感情,他也不想她去想、去提这个人。便道:“我长了两只手,怎么揪不得莴笋叶儿啦?”
他知道,晓珠在沈家长大,受了他们荼毒,心底里笃定了一些观念,这些观念只能由他一点儿一点儿地来改变。
他一面说着,手上不停,飞快地揪完了几根莴笋叶儿,拿起旁边的巾子,熟练地擦了擦手。
“这个……这……”晓珠支支吾吾的,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,只好让他吃糍粑,自己又搬了菜板和刀来,准备切莴笋。
裴屹舟正在放挽起的袖子,见晓珠那样,心道:那刀看上去那样锋利,若是把晓珠的手割了可怎么办?抬眼看去,她的手虽白皙,真有不少细口子,应该就是平日里切菜伤的。
这样一想,他又泰然自若地把自己的袖子挽起了。
晓珠忙制止他:“大人,你不能切莴笋了。”
“我怎么不能切了?你一个小姑娘,切菜伤了手怎么办?”
他真是这样想的。以前不觉得,也没想过她是怎么把这些珍馐变出来的,现在怎么看什么都危险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