晓珠立刻收起笑吟吟的脸色,悄悄抬眼去看裴屹舟,果然他也变了脸,一派正襟危坐。
她心道:大人的脸变得还真是快呢,与方才已截然不同了。不由得又勾了勾唇角。
裴屹舟摆出一副正儿八经的模样,冷声教训冬青:“成日慌慌张张的,像什么样子?查到什么了都明日去县衙再说。”
晓珠见冬青满头是汗,模样古里古怪的,知道他是想说却一口气憋在了胸口里难受。
她历来是个心善的,见不得别人难受的样子,忙拉了椅子,又殷勤地用公筷为冬青夹了许多菜。
冬青与晓珠两个,在裴家身份都是一样的,平日里又很是熟识,夹个菜而已,就十分自然了。
晓珠做得自然,冬青吃得也自然,不一会儿,堆得小山一样高的碟子里,就空了。
因冬青坐在这头,距离那盘红油猪耳朵较远,晓珠又拿起筷子帮他夹。当此时,却听“啪”的一声,裴屹舟把筷子搁在了箸枕上。
晓珠暗道:县令大人从来风度翩翩,吃饭时候也举止优雅,今天怎么回事儿,停箸时怎么发出那么大的声响?该不会是方才我让他吃鸡爪,他生气了吧?
正惴惴间,就听冬青“哎呀”了一声。
“怎么还有鸡爪?方才我都没瞧见,我最喜欢吃鸡爪了。”因着装酸汤肥牛的碗较高,挡住了另一边的卤鸡爪,冬青现下里才发现。
他便伸了手去拿,又是“啪”的一声,手上挨了一记打。
“那个不是给你吃的。”裴屹舟冷冷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