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摘一些,晚些给柚柚做桂花糖糕。
从两小无猜到与君白头,他们活得美好又幸运。
☆、徒者
拭尘清冷,自小就这样。
他是无父无母的孩子,被师父抱上山时还在襁褓中,自小长在苦乏的山上,便有了全然收敛的心性。
他自少年时便喜穿白衣,通身矜寒,甚至很少开口说话,总是喜欢一个人在树下看书或者练剑,那性子和模样都静得出奇。起初师兄弟们散课去玩时都会喊上他一起,可他总是行着极深的礼婉拒,弯腰时长睫遮掩眸光,似乎连从那书中抬眸都极不情愿。
到了后来,也就没人来找拭尘了。
就这样,他寂静地在寂静的山间活了很长一段时间。
他没有接触过烟火气。
于是。
他变得不需要烟火气。
拭尘下山那天,天降瓢泼。
他端正地行着礼,拜别了师父,又和师弟们话别。白衣濡湿,沉寂的眸子在雨中显得更加孤寥,里面的光纯净得如同浸入了雨水,却没有对师门的不舍,也毫无对山下凡尘的渴望。
他没有撑伞,背着剑一路走下山,就这么飘然迈进了人间。他的粗木簪和白衣在银珠洒就的天地中形成一袭水墨似的长影,没有人会在雨中把伞移至他的头顶,因为没有人会觉得他需要。
在雨水彻底挡住眼睫的时候,他不得不转向江边停着的一尾小船。
清冷的嗓音道着罪,询问可否入舱避雨。
修长白皙的指从里面挑起珠帘,让他入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