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昱却皱起了眉,飞快地将袖从那只葱白的手中抽了出来。
这衣袖是他家柚柚从小拽到大的,怎么能给旁人摸了去。
他家
他家柚柚。
司柚在齐昱的故事里红了脸。
她还很稚嫩,不如那小姐温柔好看,更不如她那般有承欢父母膝下的安宁和富贵,可齐昱就是放不下地喜欢。
“我有心悦的人了,”齐昱摸着衣袖,对那小姐正色说道,“是在下的青梅,世上独一的女孩子。我肯定要娶她的。”
齐昱和司柚成亲那日,就连拭尘也下了清山。齐昱将人迎进来,和司柚一起对着师父行了大礼。
“若没有师父,便没有今日的我与柚柚。”齐昱不急起身,还要再谢。
“莫要乱语,情爱是你二人之间的事。”拭尘放下茶盏,他今日难得一直带着笑,还换下了白衣,一身水蓝色袍潇洒又脱俗。
司柚行完礼又被拖着去上妆,却不老实地从房里半探出头,说:“原来师父不穿白色这么好看啊。”
齐昱站在屋外,依着规矩没进去,只是轻敲了下她的头,道:“怎么这么不老实,说谁好看呢?忘了自己是谁的娘子了?”
司柚缩回脑袋,一副知道错了的样子,冲着他笑。
齐昱看着那白皙的鼓鼓脸和那世间最纯的笑,觉得此生不再需要什么了。
有两人自年少时便互相陪伴,再到倾慕,是多么美好的事;而少时的情爱能延绵至白首,是多么幸运和稀罕的事。
齐昱牵着司柚的手,站在金黄色的桂花树下。
他闻着桂花香,心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