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这么相拥入眠。
难得好睡。
柳青戈养好了身体,就和孟观亭把院子好好收拾了,种了竹,最后建起间私塾。
来年春时,私塾开办。孟观亭飞身做了师父,和柳青戈两人一文一武。他在学生们眼中变得和柳青戈平起平坐,面上得意许多,却改不了不羁的性子,时不时便捉弄人,弄得一班少年缩颈,算是怕了。
“师父,我、我知道错了。”不过十三四岁的少年端着招式站院子里,在午时的阳下累得都快站不稳,抽泣道,“下次、下次不敢了。”
孟观亭坐门边,长腿伸展,旁边还蹲了一排少年。他手中捧着本书,此刻从书中抬眼,“还有下次?”
“没有,没有下次!”少年说错了话,泪掉得更凶,“没有下次了,师父!”
孟观亭露了邪气的笑,正想再说,却听从院门口传来道清凉的问话声:“做什么呢?”
“先生!”院子里的少年瞬间更委屈了,飞快地跑到那倾长的青影身前,拽着柳青戈袖子不松手,“孟师父、孟师父罚我呢。”
孟观亭在柳青戈进院的时候就拿着书站了起来,身侧的学生也都起身。柳青戈轻轻这么一扫眼,就好像是孟观亭和学生们一起站那儿受罚似的。
他忍着笑把少年眼角的泪擦了,温声问道:“为什么受罚?”
“因为、因为”少年拽着先生的袖,不敢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