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澄失笑说:“我竟忘了。”跑到书房叫相儿秤银,产婆包了五两其余每人二两,冬英得了银钱也甚欢喜,锦姐看着这家中上下越发觉着和自己是没有关系的。
自婷姑生了子沈澄每常与锦姐说:“我们也生个孩子好不好?”
锦姐摸着肚子想着这一年多缱绻缠绵不知多少竟连个消息也没有,这难道不是天意?自己又有什么好留恋的呢?若天意留我就该让我早早怀上子嗣,方是一生一世扯不断的念想。见沈澄这样情真心热的要孩子,一时又想起王敏正来,若那个孩子在自己也能被休吗?沈澄问:“你在想什么呢?”锦姐又不好说在想要走的事,况天下这大一时也不知何处可去,将这桩心事暂且收在心里,说:“我在想以前的事。”
“是我们在南京时的事吗?”
锦姐摇头,“不是,是我在任城的事。”
沈澄心中也有些失落,“王兄总有胜我的好处,你想他也是情理之中。”
锦姐顺着说:“若再有这样个人便好了。”
沈澄听见这句才觉心凉了半截子,看着锦姐只觉得有些陌生了,将她搂进怀中贴着脸喃喃道:“好妹妹,你心里有话只告诉我。”
锦姐紧紧揪住他的衣襟,流着泪说:“云哥儿,我心里只爱你舍不下你,可是我逼坏了你也逼坏了自己,今生是无解的事了,我偏不信我的命就这样的苦!”
沈澄张嘴想宽慰,锦姐抬手捂住了,“旁的话儿也不用说了,我只问你我真毒杀了婷姑,打死了锦绣,你怎么处?”
沈澄痛苦道,“反正我是不忍动你的,真有那些事宁我自己疯了死了,了却这账完了这事吧。”
锦姐笑了,心下先是甜后觉苦,笑中带泪“你不是想我给你生个孩子吗?你只抱我床上去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