茶杯摔落在地上,刺耳的响声过后,瓷片碎了一地。
永宁从座上一跃而起,带着怒气快步走到温怀定面前,不可置信地问道:“你再说一次?”
温怀定眉头微皱,直视着她,声音虽轻,但一字一句清晰无比:“儿从未心悦过蓝心莹,儿喜欢的是早忧。”
“孽子!”温解松大喝一声,面色气得通红,“我们与你蓝伯父是世交,那日定亲时,你也未曾反对,如今还有几月便是婚期,你却说出这番话来?”
“你让蓝府的脸往哪里搁?你让堂堂国公府的脸面往哪里放?”
温凝在一旁听得心惊胆战,她从未见过爹娘发这般大的脾气,也从未见过兄长忤逆他们的样子。
只见兄长双腿跪在地上,朝着上座磕了两个头,沉声道:“蓝府的事情儿自会解决,还请爹娘成全。”
“不可能,我看你是被那个容早忧迷了心神,若你实在喜欢,抬个贵妾便是。蓝府的婚事绝不能退!”
永宁倒是稍微冷静一点,一下子抓住了温怀定话中的重点。
座上一直未说话的老夫人也点点头,赞同永宁的做法,温声劝道:“怀定,你是国公府的世子,你的妻子必须出自世族,你要担起这份责任,至于容丫头,你喜欢,收了便是,给个体面的身份,何必闹得这么僵呢。”
谁料,温怀定却摇了摇头,仍然倔强的跪在地上,“儿子心里只有早忧,也不会委屈她做妾,还望爹娘成全。”
此话一出,温解松一声暴呵:“真是反了你了!”